我吃无差 你们别骂我

圣诞来临,奇迹就会出现。

婚戏。/
沙雕恋爱脑。/
麦哥视角。

今天是圣诞夜。

住宅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小灯,光线能照射的范围不大。端正坐好抻直了腿后依旧还是会有部分身体没入黑暗。捻着书页的手指在光线之下有阴影,跳跃在纸面上的暖色光芒,再没了继续阅读下去的心思。

多少个圣诞夜都是如此了?从他们第一次起巨大争执的开始,回想着起因的同时,前方的黑暗像是突然涌来一股负担感。

真正的大英政府要冷酷无情的多,永远保持得体的微笑,一切都处于他的计算之中。

或许是因为一成不变的事情让自己有了厌恶感,这是正常的心理反应。我盯着被拉上厚重窗帘的浓夜沉思。

我和孤独相伴太久,甚至有可能同他过上一生。人前的聚会,万众瞩目,权倾一国,都只是社交必需品。

窗帘没有落过灰,定期的专人收理让它看上去还是和买回来时一样新,没有一点时间感。

挥开窗帘的时间少之又少,没有情调去享受晨雾中透撒出的几丝阳光。每天清晨醒过来下意识地向窗口的位置看去,也只看见一片浓重的黑。

叹了声气起身将酒杯握在手中,单手抓住窗帘向一旁挥去。窗外的伦敦陷在喜悦之中,烟花炸开的时候也只能照亮一小块天空,但对于这些称得上美丽的事物,人们总是乐此不疲。

借着楼下昏黄的路灯低了低头,有个瘦高身影迅速略过,一下蹿进出租车之中消失。

侧了侧头看放置一旁的手机发出了微弱的亮光,玻璃酒杯落在实木桌上发出了闷响,冰块融化在杯壁上的水沾染到手心上,只好用不常用的另一只手拿过手机。

“Merry Christmas.——SH.”

再次撇过头看楼下时,出租车已经不见踪影。倏然想起幼时和他时常玩的一个游戏,留下些许线索指向自己的藏身之处,但有些线索是故意指引他去错误的地方。他们乐此不疲。

“他们。”对,用的是他们。

内心笃定那个身影的所属者,却依旧看不清他在想什么。事情早就脱离掌控了,无论是他的,还是自己的。

重新穿好放在衣架上的大衣,拿过伞架上的黑伞迈步走向黑夜里。

“人类要模仿大自然是非常困难的事,即使只是一个两尺大的鱼缸。单单是光谱的分配和溶氧量、二氧化碳含量的些微更动,就可能造成水草的灼伤或呼吸困难。……说莫名其妙也真是莫名其妙,但是看着一种沉默的生物在你的手上逐渐长大、开花,会让你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满足感。”

停下脚步时才发现自己到了221B,昂起头看见二楼的灯火,小提琴的乐音穿透过薄薄的门板。

故意站到窗边的人可以看到的位置,果不其然听见了小卷毛连续错误的好几个音。我教过你的,礼尚往来。

戛然而止的音乐。

抖落了伞叶上残留的碎雪和水滴,整了整自己的衣冠以确认整齐。他会来开门的,一定会。

“为什么不上来。”

“你不敢。”

两句话之间没留下些许空隙,这是他怕自己反驳的反应,还有掩饰心虚。过于激烈闪躲就是暴露。

“圣诞夜你就打算在这过?”

“当然,不。”

小卷毛答应的痛快,拽过玄关处的大衣和围巾就走了出来。其实真正的目的地还没决定好,他却一副急匆匆的模样。

“Mycroft.”

“嗯?”

原本走在自己前面的人慢慢停下了脚步,掌心交握,双肘搁在栏杆上。晚风夹杂着碎雪吹过来,他扭头看向我的方向。

“圣诞来临,奇迹就会出现。”

这句话是在他五岁那个圣诞节说的。一直以来,进入自己的记忆宫殿偶尔翻查到和他的过往,就像是阅读书籍,站在离作者很近的距离,分享他敞开的生活。在不同的时空,看已经“逝去”的他。他只是讲故事的人而已。

但唯独这段记忆是碰不得的,他放在记忆宫殿走廊末尾的小房间里,已经落上了厚厚的一层灰。血肉模糊的伤口逐渐愈合,丑陋的疤痕横生,柔嫩的新生血肉。

他收回了在置于栏杆上的手,转而向我走来。我习惯性稍昂着头试图俯视他,做好一切准备接受他的任何动作,但他总是会让我出乎意料的。

他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,我几乎是瞬间就反应了过来。他要跳舞。

低头闷声笑了一会,这似乎引起了他的不满,但没有动摇他的决定。他执意要在伦敦的圣诞夜,在这里,和我,跳一支舞。

他把手套摘下了,我不知道这是否值得庆幸,我的的确确感受到了他掌心的温度。

在第二天早上醒来时,他才发现床头柜上特定角度被阳光照的反光的戒指。

我把窗帘拉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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